得知离退休党总支要在下周组织党员参观于右任先生故居时,我思绪联翩……
人们熟知的是:于右任先生是孙中山三民主义革命的追随者、实践者、思想的信奉者。他虽随国民党撤至台湾,但两岸一家亲的情结至死不渝,以至在他1961年病逝于台湾后,被葬于台北的阳明山上,墓向大陆。墓碑上刻有的是他最后的留诗:
葬我于高山之上兮,望我大陆。
大陆不可见兮,只有痛哭!
葬我于高山之上兮,望我故乡。
故乡不可见兮,永不能忘!
天苍苍,野茫茫。
山之上,国有殇!
人们何时知道此诗?我不知道。但我是1982年得知的,那时是刚粉碎“四人帮”不久,记得大妹有天从学校拿回此首传抄的诗给妈妈看。当读完此诗时,妈妈和我们都哭了。这是缘于我家与于右任先生的世交。我们太理解于右任先生的思乡情和两岸情了。
我的外公惠又光大约出生于1885年,他曾在清末的西安书院读书。清末公派留学生时,他与于右任作为同学,同时被选派至日本留学。随之,他们一起参加了孙中山先生的反清革命活动。回国后追随孙中山,同时成为国民党的元老级人物。外公因长期革命活动,身体不好,他曾是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陕西省大会的监察委员,也被任命为当时的西北大学首任督学,国民革命军西北军政治部主任,然而因长期积劳,1927年4.12后,他因大叛变愤慨到大吐血,在于右任家养病一月余。那时,我的外婆和妈妈才被从陕北接到于右任家陪护外公。妈妈总说,她那时13岁,才是第三次自己的父亲。外公终因病逝严重,又受当时国民政府之托被他的挚友于右任先生护送至上海看病。在上海医治三个月后,外公大吐血而亡。又是他的挚友于右任护灵回西安。最后,当时的国民政府,为外公举行了国葬,被陕西省政府追认为辛亥革命烈士。在陵园内,于右任的题词是“邦家之光”,蒋介石的题词是“党国柱石”,西北军总司令杨虎城将军的题词是“置身秦汉之上,居首廉让之间”。而外公幕后的浮雕则镌刻的是他对学生的讲话:“真理,真理!人人爱你。我为你生,我为你死!“。外公的讲话和于右任的墓上诗,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人,为追求自己梦想的真践和身行。因此,只是想到去参观于右任故居,我已激动到不能自己。
中国人自古就是有梦想的。但光有梦想则仅仅是虚幻的。虚幻的梦想要变成现实,那就需要许多志士仁人去实践。这些勇敢的实践者,先行者,鲁迅先生称之为“中国的脊梁“。一个国家,一个民族在其发展前进的历程中,是有许多的爱国爱家的志士仁人,为国家民族事业不断地进入这”脊梁“的行列的。一个国家历史愈悠久,他就愈成长为一个历史的巨人,也就愈有许多的先人、先辈、前人、前辈走入这巨人”脊梁“的行列。遥想”凿空西域”第一人的张骞,在距今2154年前(公元前139年),不是就带着这份爱国热情踏上走向西域的道途,因理想和信念终于“凿空西域”,开辟了“古丝绸之路”,为今日的“新丝绸之路”留下可循之迹吗?卫青、李广、哥舒翰、郑和、戴安澜、孙立人、左权、杨靖宇……总之,我们的先人、先辈、前人、前辈,不仅有梦想,更重要的是他们脚踏实地的实践。这一批批古往今来的中华民族的先辈们,以其实践,成就了或在成就的征途中贡献了生命于理想,才有了中国的今天。今天又有了新的“脊梁”在前行,像“屠呦呦”、“施一公”团队,他们也是当今的“脊梁”。让我们每个人都向“脊梁”学习,承担自己的一份责任,一份国家民族的责任,将梦想与现实结合,这就不枉我们参观的此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