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纪念习仲勋同志诞辰100周年之际,我观看了纪念习仲勋同志六集电视片,深有感触,也勾起了我对习老的怀念。
我参加革命之初就是在习仲勋领导下的西北局工作。1949年2月,我还是一个16岁的毛孩子,从老家徒步到延安中共西北局机要处工作。那时习老任西北局书记,西北联防司命部政委,西安解放后除继续任西北局书记外,还曾任西北军区政委及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等要职。他同彭德怀司令员一起承担着解放、建设大西北的重任。当时,西北局的领导我们都简称为彭、贺、习、马。由于革命形势变化迅速,领导班子也随时发生变化。1949年底,贺龙调往西南,他临行前,在西安易俗社开欢送大会,习仲勋致欢送词,贺致答谢词。会场气氛相当热烈,我有幸参加。马明方当时已任陕西省人民政府主席兼任陕西省第一书记。1950年10月初,彭德机突然被紧急接到北京,不久被任命为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员,领导抗美援朝战争。习仲勋同志领导西北局在解放建设大西北,土改、镇反、“三反、五反”,支持抗美援朝工作以及解决西藏、青海、甘肃、宁夏、新疆等地少数民族矛盾等工作方面做出了巨大的贡献,受到党中央毛主席的多次表彰。由于我接的机要工作,是直接为领导传递信息的,他也很关心我们机要工作,时常还到我们办公场地转转看看,非常平易近人,他的政绩,在中央的文电中经常可以看到,他在中央以及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和口碑是很高的,我时常怀念着他老人家。
习老这次讲话是受党中央及胡耀邦总书记委托代表党中央讲的。尽管我当时未能直接聆听。但由于工作的关系,我全面熟读了这个讲话和会议文件。这个讲话是在粉碎林彪、江青两个反革命集团和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及六中全会之后讲的,当时正处于拨乱反正,继往开来的重要历史时期召开的会议,他的讲话本身就具有重要的历史意义。他指出,“文化革命”时期,“四人帮”提出“砸烂公检法”,你们受的苦最大了。所以拨乱反正,就是要拨林彪,“四人帮”创造的乱,要拨多看来在错误这个乱,返回到作为科学理论的毛泽东思想轨道上来。这次会议及讲话,对我国劳改工作给予了高度评价,指出我们人民解放军消灭了800万国民党反动派军队,创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,我们又成功地改造了800万罪犯,从而巩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。我国的劳改工作是在镇压反革命运动中,按照党中央毛泽东同志制定的方针、政策,在各级党委、政府的领导下,依靠人民群众和有关部门的积极支持,逐步建立和发展起来的。到1980年底,全国共关押和改造罪犯800余万人。他们经过劳动改造,刑满释放后大多数成为遵守法律,自食其力的劳动者,重新犯罪的很少,“文革”前只有百分之一二三,“文革”后为百分之六七,就是在十年内乱期间,趁机干坏事的也是极数。我们不仅有效地改造了一般反革命犯和普通犯,而且成功地改造了日本战犯、伪满战犯、末代皇帝溥仪、国民党战犯。日本战犯回国之后,除个别人以外,都成为维护和平,促进中日友好的力量。实践证明,我国劳动改造罪犯是成功的,成绩是伟大的,受到广大群众的称赞,在国际上也享有很高的声誉。这是马列主义、毛泽东思想,改造社会改造人,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的伟大胜利。
劳改工作干警和看押武装部队,在极艰苦的条件下,出色地完成了党和国家交给的光荣任务。习仲勋在讲话中说,从事劳改工作的广大干警都是无名英雄,是攀登“十八盘”的勇士,是改造人灵魂的工程师。他还号召新闻记者、作家到劳改单位去采访,那里可以报道的事情很多很多。“作家不是喜欢揭露丑恶的灵魂吗?喜欢揭示心灵美吗?劳改单位都有。不但有,而且情节都很曲折,美和丑的斗争很尖锐,最后把丑恶灵魂改造成为美好的心灵,这还不值得大作特写吗?”。
他针对当时犯罪情况的变化,为今后的劳改工作、监狱工作指明方向。他指出“现在劳改犯很复杂,同过去不一样了,干部子弟,工人子弟都有,青少年多。现在城市占百分之七、八十,全国平均占有百分之六十左右。这个比例不小”。“对待青少年犯罪,要像父母对待患了传染病的孩子,医生对待病人,老师对待学生那样,做耐心细致的教育、感化、挽救工作,关心他们的吃、穿、住、医疗、卫生,并且认真组织罪犯学政治、学技术、学文化,为他们创造良好的条件,促进思想转化”。“要改造犯人的思想,把坏人变成好人,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,将来这里头可以出人才啊”!正是 “把劳改场所办成改造罪犯的学校” 这一思想指导下,随后允许服刑人员参加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。陕西年轻作家毛一奇经过长期深入监狱调查研究,著作《铁窗与大学》指出:“秦始皇陵墓旁黄土地上,一座监狱中出现奇迹般的故事,几代监狱警察精心教育改造失足者,超前培养出68名服刑人员大学生”。应该说是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监狱制度的一大创举,是弘扬人道主义,尊重罪犯受教育权利的最好佐证。这本不仅是监狱文学的一个奇葩,也是落实习仲勋同志号召作家到监狱调查创造的一个丰硕的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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